很多年前初看弗里达画的时候被震惊到,那里面混合了美和残忍。血淋淋的器官被撕开连接在漂亮的脸上,直到后来日本人继承了这风格用在漫画上。
用“画”和“绚丽”来形容这部电影不知道是褒还是贬。一面,它创造了视觉的奇观,另一面却是扁平的,无论是里面的人物还是镜头中的空间。
弗里达的传奇经历提供了丰富了情节,导演根本不用为细节担心。而关于生命的主题,或者人物内心最隐秘的部分却缺少探索。也许真的深入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难免会让电影沉闷而缓慢。导演完全被女画家的传奇经历迷住了,完全忘掉了她(弗里达)正是用那些画那些行为来体会生命,隐藏痛苦。于是,在导演的片子里,华丽、鲜艳、妩媚的弗里达出来了。那不是真的她,只是人们看到的她。
影片中虽然满是构图精美的影像,可怎么看起来都像是舞台剧。全片缺少纵向运动,即使是在古玛雅遗迹顶上,托洛斯基和弗里达那一场戏,两人也是充斥在前景,而让宏大的遗迹沦为舞台的背景画。最具电影运动感的画面出现在影片开始,他们从家里抬大床上卡车那一段。卡车上90度俯拍融进了学生时的弗里达
在各种美术评论和南美历史书里弗里达·卡罗已经被塑造成了一个女权主义者和共产革命的符号。连眉女人的疯狂奇异的自画像和墨西哥民族风。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在图书馆里翻她的画集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不仅是画面中直观的那些赤裸的物象,还有每幅画里都出现的望着看画者的弗里达千篇一律的脸孔,迭戈说:我画我看到的,而你画你心里的。客观描写视网膜记载过的图像和剖开内心,画我说给你听的好听的话和画我想说的话。真实总是难以令人接受。迭戈画站在他面前的裸女,曼妙的身段,赏心悦目的姿态,而卡罗车祸之后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她最爱的亚历克斯送来了一束花,她是那么开心,随后她心爱的人突然告诉她他要离开她,她突然开始在包裹着自己全身的石膏上画蝴蝶,叫他在画完之前离开。在接受了脊椎矫正之后的她说“我就像一个拼图,隔一阵子就要被医生拆了重新装一遍。”然后她画断裂的脊椎,被绷带缠绕的身体。都是真实呈现的画面,一些裸露的器官,一个没有表情的美丽女人。卡罗的画里流淌的鲜血,生长的蔓藤,死去的婴儿,压在床上的魔鬼。她画自己的痛苦
弗里达的一生有两个不幸,一个是车祸,一个是迭戈。
她其实对生一直没有任何的迷恋,但依旧直率乐观地活着。
她谦虚的在别人面前评价自己的画,认为她的画没有达到很高的技巧。但是她的画能够直击人心,使每个孤独的人能够感同身受。她的画就像一条鱼线,串起了生命中所有悲伤的事情。
她因为有了绘画的爱好,使得车祸带给她的悲伤不至于击垮她。在最不幸的时候,她依然乐观地在胸前的石膏上画蝴蝶,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蝴蝶点缀了素色的石膏。这不就是艺术带给人的力量吗,生活是寡淡无趣的,生活消费品或者工业产品之所以能够升华到艺术品的地步,不是因为它采用了多么昂贵的工艺或者材质,而是由于创造者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为它赋予自己的情感,这更好地验证了艺术是为生活服务的目的。
弗里达与迭戈结婚的时候,她画了一幅自画像,两人体型上的巨大反差给人深刻的印象。弗里达的母亲气愤地将她们的结合称为大象与鸽子的结合,她无法接受女儿嫁给一个已经离过两次婚的大个子花心男人。大象与鸽子的结合竟然令人意外的持续了二十五年
【弗里达】因为短暂而绚烂——天妒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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