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 is…Well, She is…”
电影开始于一个女性称谓,墙壁上的光影映射了一个封闭而又狭小的故事空间——监牢。莫利纳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带来若有似无的回音,他的呼吸随着故事的情节此起彼伏。
William Hurt扮演的莫利纳让人无可指摘。他并没有追随大众想法用过于娇柔的行为和造作的嗓音来诠释一个渴望成为女人的莫利纳。但影片开始当他关节明显的手指顺着自己的男性身体线条从上及下慢慢划过时,充满诱惑的女性气息逐渐从他的指尖、坐姿、和轻踏地面的脚趾透露出来。他男性的身体配上偶尔不由自主的女性动作,或是食指尖轻抵脖颈,或是大腿并拢倾坐于床上,或是压低腰部翘起臀部从床位栏杆间露出半个上身,让人感觉到毫不违和的男性与女性的完美结合。这就是William Hurt诠释的莫利纳,一个渴望成为女子被好男人呵护终身,却在最后因自己所爱之人的事业追求而献身的男人。一个爱男人的男人。
电影相较小说进行了部分删减,莫利纳给瓦伦丁讲述的故事被减少至一个半(蜘蛛女的故事也简短而干脆)。可故事情节的这种删减改变并没有改变原著构建的一个感情空间
说莫利纳最后选择了“革命”,本身就是一个所谓政治正确的教材式判断,一个道德判断。
与其说莫利纳选择的是为革命党人传送口信,不如说他选择了被崇高银装素裹的“瓦伦汀”。对于莫利纳这样柔情似水的人,姑且不论他身着的是哪一件性别的外衣,他都是因爱而生为爱而死的爱情动物。选择爱情如同选择生命,生命是达成死亡的必由之途。不要亲信人们赠送给他的那顶至高无上关于牺牲的冠宇,没有人像莫利纳那样渴望生存,生存是实践爱的仅有方式。因此他从未预料死是最坏的结果,他只是对危险和无爱的苟活做出最后定夺。
甚至,我们可以说他是超性别,超政治的雌雄莫辨。
对此我们要严肃质问挟持爱的理由——是它,冠冕堂皇地朝奔向它的浪漫无助的人射出了致命的子弹!
真爱是对正义与美之爱的一个分支。瓦伦汀献身的事业并非正义与美,真正的危险是它自诩为正义和美,唱着凡人无可辩驳的赞美诗,赐予那些柔情蜜意的、凶恶刁蛮的、软弱天真的鳏寡孤独以毒鸩。
不分时地,我们憎恨的永远是一个人试图靠近和领略真善美时所遭受的诘难。
蜘蛛女和雷尼都是莫利纳的化身,他在故事里代入了自己并重构了它,雷尼是本国人却帮助纳粹去颠覆自己的国家--莫利纳背叛了当局机构去帮助反叛分子;蜘蛛女的网-- gay身份承受的咒诅(a Gay loves a real man, but this real man only loves a real woman 瓦伦丁也好,厨师也好,他们心底牵挂的都是别的人) a real man 注定不会爱上和他们完全不同的蜘蛛女,无法被想爱的人爱--蜘蛛女的眼泪,蜘蛛女被自己身体里结出的网包裹着--生来如此,无法摆脱,只能留在原地而无法追随所爱之人; 莫利纳一直保护着瓦伦丁
《蜘蛛女之吻》嵌套叙事的互相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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