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文字可以渡人。文字承载的是情感、是哲学、是道,世若无字,一事莫成。
叶嘉莹先生知道,古诗词里有力量,可以抚慰人心。她四处讲学,孕育桃李,倾全力推广诗词,把不懂诗的人都接到诗里来。
而她自己却是命途多舛。少年丧母,老年丧女,丈夫入狱……战乱年代,她从北京到台湾再到美国、加拿大,最后回到故土,半世颠沛流离,却坚守着对古诗词的传播。她用王国维的“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概括自己的人生,又以杜甫的“众生造众业,各有一机抽”将所遇的“百凶”淡而化之。
叶先生本人也爱写诗
在商业片大行其道的影片市场,很庆幸有缘分在影院看到纪录片《掬水月在手》。对于我来说,这个片子是在讲叶嘉莹先生,又不仅仅是讲叶先生。出身书香门第,诗书满身,恰逢军阀混战、日本侵华,飘零台湾,白色恐怖,中年丧女...如果放在一个平凡的女子身上,艰难生存下来也是满目疮痍。百凶成就一诗人,如果说拯救,是诗词拯救了叶先生,让她不平凡,让她能生存,能自立,满腹才华得以在台湾 、香港、哈弗、哥伦比亚、加拿大等名校执教,并且影响了一批批的学者,最终回归祖国,在南开大学执教
纪录片日常折磨,两星给叶嘉莹
文艺片上映理所当然地遇到资金、宣发的问题
电影里没有刻意渲染也没有淡化,她是真实的状态。她可能会查资料到凌晨
百万字采访稿,导演仍然执意保留空镜,试图在碑文、石刻、壁画中还原古人精神气象。只看一次细节会被忽略,有人看出瓷器是巩义(伊洛流入黄河处)出土,可以说是有心观众
我是伪文青
有关这部影片的争议多停留于传主事迹与空镜画面的联系、占比,以及镜头截取之物是否过于浮泛。考虑到这是一部传主还在世且仍会被归为“传记纪录片”的电影,以及导演陈传兴早年师从法派符号学的学术背景,(他的博士论文从亚里士多德的诗学一路下来谈论电影“场景”),二者之间的博弈恐怕要比我们看到的更为激烈。博弈中无法弥合的分歧或许能解释剪辑中一些生硬的跳切和ppt式的资料铺陈,我猜修改前的原片更大胆任性,乃至有更多空镜。
陈传兴导演无数次地提醒观众片名中“水”“月”幻境之虚
《掬水月在手》大学时期微电影作业水平,居然还是上影节纪录片提名奖…基本不搭调不相干的空镜头,没有实际意义的可以套在各种纪录片中的无限吟唱,毫无波澜令人迷惑的背景音乐,错乱的编排顺序,让叶先生如此崎岖却坚定自在的一生,在影片中变得矫揉造作。“百凶成就一词人”一生多艰,那么多可以表达的东西却拘泥在各种琐碎中。好在最后这首片尾曲还挺好听。要买几本迦陵诗词来净化净化。
要么是拍摄团队没有匠心精神,没有对大师“弱德之美”理解那么深入。要么就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再观《掬水月在手》,因为有了多一点的了解,听先生淡淡说出那句“人生如梦”,便几乎要落泪了。
先生说“天以百凶成一词人”,在母亲病逝返家途中无尽痛楚的反复咀嚼时,在丈夫遭了困厄便将怨抛向她她无言以对时,在大女儿意外离她而去她却归因她向往天伦之乐不应时,…先生的诗句词章铭刻上她的心意,此时我们哪怕轻轻也不敢触碰,只静静地听,先生并无波澜的吟诵声。
白先勇领衔,片名“掬水月在手”,先生“弄花香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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